《刑法》第226条 以暴力、威胁手段，实施下列行为之一，情节严重的，处3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，并处或者单处罚金；情节特别严重的，处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，并处罚金：
（一）强买强卖商品的；
（二）强迫他人提供或者接受服务的；
（三）强迫他人参与或者退出投标、拍卖的；
（四）强迫他人转让或者收购公司、企业的股份、债券或者其他资产的；
（五）强迫他人参与或者退出特定的经营活动的。
单位犯本罪的，对单位判处罚金；并对其直接负责的主管人员和其他直接责任人员，依上述规定追究刑事责任。

公诉机关重庆市九龙坡区人民检察院。
被告人黄某，男，住重庆市长寿区。
因涉嫌犯强迫交易罪，于2018年4月18日被捉获，次日被刑事拘留，5月26日被依法逮捕。
现羁押于本区看守所。
重庆市九龙坡区人民检察院以渝九检刑诉[2018]1562号起诉书指控被告人黄某犯强迫交易罪，于2019年1月2日向本院提起公诉。
本院依法组成合议庭，适用普通程序，公开开庭审理了本案。
重庆市九龙坡区人民检察院指派检察官张新平出庭支持公诉，被告人黄某及其辩护人黄斌到庭参加诉讼。
本案经依法延期审理，现已审理终结。
重庆市九龙坡区人民检察院指控，2017年年底开始，被告人黄某在重庆市九龙坡区某广场附近利用微信群、QQ群等聊天工具发布大量无息、低息贷款的虚假信息，诱骗被害人前来其处或将受诱骗的被害人介绍给庄某1、庄某2（均另案处理）恶势力犯罪集团办理购手机贷款或网络贷款，黄某与庄某1、庄某2等人商定，由黄某将需要贷款的被害人诱骗至重庆市九龙坡区后交给庄某1、庄某2等人，由庄某1、庄某2等人将被害人带至重庆市九龙坡区某广场负一楼一门市或某大厦2112房间，在为被害人办理购手机贷款后先控制被害人的贷款，或利用被害人填写贷款资料的机会收取被害人身份证、手机和银行卡，使用被害人手机下载各种贷款软件并以被害人名义申请贷款，贷款到账后又以公司财务做账需要走银行流水为由，将该贷款从被害人账户转至庄某1绑定的POS机银行账户，再以控制被害人的贷款、暂扣被害人身份证等优势地位，辅之“不还款影响个人征信，不同意一分钱都拿不到”等语言威胁手段迫使被害人同意支付高额费用。
在对被害人实施强迫交易后，黄某可获得50%至60%的犯罪所得作为报酬。
其具体犯罪事实如下:
1.2018年1月11日，被害人陈某1被人以办理低息贷款为由骗至重庆市九龙坡区某广场负一楼一门市，由黄某等人为陈某1办理了4880元人民币的购手机贷款，在将该贷款控制在黄某等人的银行账户后，由黄某出面以收取贷款费用为由，强行收取了陈某13200元的服务费。
2.2018年2月25日，被害人周某被黄某以办理低息贷款为由骗至庄某1租赁的重庆市九龙坡区某广场负一楼门市，由庄某3（另案处理）为周某办理了共计人民币7980元的购手机贷款，在将该贷款控制在庄某1的银行账户后，将被害人周某交给庄某2、林某1（另案处理），由庄某2冒充公司财务人员，以收取代码费、手续费等理由，强行收取了周某5860元的服务费。
3.2018年3月3日，被害人尹某被黄某以办理低息贷款为由骗至庄某1租赁的重庆市九龙坡区某广场门市，由庄某3为尹某办理了3000元人民币的购手机贷款，在将该贷款控制在庄某1的银行账户后，将被害人尹某交给庄某2、林某1，由庄某2冒充公司财务人员，以收取代码费、手续费等理由，迫使尹某接受高额服务费，后尹某无奈被迫拿回一部价值1200元的苹果6水货手机，尹某实际损失1800元。
4.2018年3月18日，被害人胡某被黄某以办理低息贷款为由骗至庄某1租赁的重庆市九龙坡区某大厦2112房间，由李某、郑某（均另案处理）为胡某办理了3000元的购手机贷款，后又用胡某的手机下载贷款软件办理了3000元的贷款，将被害人胡某交给庄某2、林某1，由庄某2冒充公司财务人员，以收取点子费、代码费、手续费等理由，强行收取了胡某2200元的服务费。
5.2018年4月15日，被害人候某被黄某以办理低息贷款为由骗至庄某1租赁的重庆市九龙坡区某大厦2112房间，由庄某3接待，由林某2、陈某2（均另案处埋）利用候某的手机下载贷款软件办理了共计人民币52000元的贷款，将被害人候某交给庄某2、林某1，由庄某2冒充公司财务人员，以收取点子费、代码费、手续费等理由，强行收取了候某10000元的服务费。
6.2018年4月17日，被害人张某被黄某以办理低息贷款为由骗至庄某1租赁的重庆市九龙坡区石桥铺大西洋国际大厦2112房间，由林某2、陈某2为张某办理的3000元人民币的购手机贷款，将被害人张某交给庄某2、林某1，由庄某2冒充公司财务人员，以收取点子费、手续费等理由，强行收取了张某1800元的服务费。
2018年4月18日，被告人黄某被公安民警捉获归案，其到案后如实供述了上述犯罪事实。
上述事实，公诉机关向法庭提供了相应的证据。
公诉机关认为，被告人黄某先后多次伙同他人以威胁手段，强迫被害人接受服务，造成直接经济损失共计人民币24860元，情节严重，其行为已触犯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百二十六条  第二项  之规定，犯罪事实清楚，证据确实、充分，应当以强迫交易罪追究其刑事责任。
被告人黄某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，系主犯，依据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十五条  、第二十六条  第一款  、第四款  的规定，应按照其参与的全部犯罪处罚。
被告人黄某对第二笔至第六笔事实无异议，但辩解他只是将客户介绍给庄某2等人，不知道庄某2等人怎么操作，不构成强迫交易罪；没有参与第一笔事实。
辩护人认为被告人黄某仅是将客户介绍给庄某1等人，没参与贷款过程，没与庄某1等人共谋，应认定为诈骗罪；指控的第一笔事实证据不充分；黄某在共同犯罪中起次要作用，是从犯。
如实供述了罪行，应认定坦白。
经审理查明，2017年年底开始，被告人黄某在重庆市九龙坡区某广场附近利用微信群、QQ群等聊天工具发布大量无息、低息贷款的虚假信息，诱骗被害人前来其处，然后将被害人介绍给庄某1、庄某2（均另案处理）等人办理购手机贷款或网络贷款。
庄某1、庄某2等人将被害人带至重庆市九龙坡区某广场负一楼一门市或某大厦2112房间，在为被害人办理购手机贷款后先控制被害人的贷款，或利用被害人填写贷款资料的机会收取被害人身份证、手机和银行卡，使用被害人手机下载各种贷款软件并以被害人名义申请贷款，贷款到账后又以公司财务做账需要走银行流水为由，将该贷款从被害人账户转至庄某1绑定的POS机银行账户，再以控制被害人的贷款、暂扣被害人身份证等优势地位，辅之“不还款影响个人征信，不同意一分钱都拿不到”等语言威胁手段迫使被害人同意支付高额费用。
事后，黄某可从庄某1集团分得犯罪所得的50%作为报酬。
上述事实，有公诉机关提交并经庭审质证、认证的下列证据予以证实:
（1）受案登记表、立案决定书，证实侦查机关受案、立案情况。
（2）证人庄某3的证言，证实他的老板是庄某1，下面有林某1、庄某2等人。
他的工作就是当老板把客户电话发到世纪通讯微信群里时去接客户，带客户签订贷款合同，签好之后将客户交林某1、庄某2等人去谈费用。
庄某1叫他们给客户说收5个点的费用，害怕说高了客户不办贷款，办理以后再由洗钱的人跟客户谈条件，能多骗一点是一点。
“世纪内部顺顺赚”微信聊天记录中“侯某138****1526总52000拿了42000利润10000元，多多黄某，坚洪，进辉弟”的意思是客户侯某网贷52000元，给了客户42000元，店里利润10000元。
这个客户是中介黄某介绍的，他带来店里的，林某2办理的网贷。
一般利润中介分一半，剩下的业务员分22%，其余如何分配是老板决定。
（3）证人林某2的证言，证实他在2112与庄某1、庄某2、林某1等人一起诈骗。
“洗客户”就是编造各种名目，如手续费、代码费等诈骗客户的钱。
贷款前一般只说收费5个点，洗客户时才会说真实费用，一般收20-30个点。
“世纪内部顺顺赚”微信聊天记录中“侯某138****1526总52000拿了42000利润10000元，多多黄某，坚洪，进辉弟”的意思是侯某是被他诈骗的客户，网贷了52000元，给了客户42000元，洗了10000元。
这个客户是中介黄某介绍的，他和庄某3办理的网贷。
诈骗的钱中介分一半，剩下的业务员分22%。
（4）证人庄某2的证言，证实2018年4月的一天，他收到中介黄某发的客户号码，他将该号码转到工作群里，庄某3去接的客户，由林某2、庄某3给客户办理的网贷。
贷款下来后，林某2把这个女客户交给他，说贷了52000元，他就给女客户说需要收取代码费、手续费10000元。
当时女客户说不要了，他说贷款已经办下来了，不要还是要承担利息，女客户最后还是同意了。
“洗客户”就是编造各种名目，如手续费、代码费等尽量多的骗客户的钱。
诈骗的钱中介分一半，剩下的业务员分22%、洗客户的分18%、老板分60%。
老板庄某1说过，贷款前一般只说收费3-10个点，贷款下来后尽量多的从客户身上洗钱，最低要20%，一般在20-30%。
银行卡在他们手上，客户答应了才会把银行卡给客户，并且刷走高额的手续费。
（5）证人李某的证言，证实他在21楼2112与庄某1、庄某2、林某1等人一起诈骗。
他负责为客户操作贷款业务。
“世纪内部顺顺赚”微信聊天记录中庄某2发的信息“胡某189****3900过好分期3000+网贷3000利润，拿了4300；多多黄某，四眼”，意思是客户胡某办理了3000元的网贷和3000元的手机分期，给了客户4300元，庄某2从客户那里“洗”了1700元，中介是黄某，他办理的网贷和手机分期。
大家根据这个分钱，中介黄某分一半，剩下的老板分60%,庄某2分18%，他分22%。
他们骗客户是在自己公司的APP上申请贷款，当贷款下来后，会以刷流水的名义让客户输入银行卡密码，通过公司的POS机把钱转到庄某1的帐户上。
控制客户的钱是庄某1定的，就是为了“洗”客户的时候掌握主动权。
（6）交易记录，证实庄某1向黄某转账记录有85笔。
（7）人民调解协议书，证实2017年5月、11月，黄某曾因为客户办理手机贷款、贷款套现发生纠纷，在派出所调解下达成调解协议。
（8）对账笔记本，证实庄某1记录了2017年5月19日至2018年4月17日办理的贷款信息，黄某在其中参与了56笔，其中有贷款人信息的有9笔。
（9）辨认笔录，证实黄某与庄某2互相辨认出对方。
（10）提取笔录、扣押清单，证实民警从黄某身上提取手机两部、从庄某2暂住地提取记载有账目信息的笔记本七个，均予以扣押。
（11）手机截图，证实黄某向“世纪通讯”员工发送客户信息，“世纪内部顺顺赚”微信群记录中记录了黄某介绍客户、分得利润的具体情况。
（12）被告人黄某的供述，证实他原来在赛博开了一个多多数码店，后来没做了，2017年下半年开始专职做“串串”，就是将贷款的、买手机的客户介绍给别人，收取中介费。
他主要将客户介绍给庄某2、徐某等人，他不会给客户讲真话，会用好贷款、利息低等言语把人骗到，然后介绍给庄某2、徐豪。
庄某2、徐某的人帮客户贷款后，由业务员“洗钱”，收取客户手续费，一半客户拿到手上的钱不会超过一半，多数情况只拿到三分之一，庄某2等人所得利润与他平分。
“洗客户”就是通过各种方式，比如编写点子费、手续费等名目骗客户的钱。
上列证据经庭审质证属实，证据间能够相互印证，形成锁链，本院予以确认。
具体犯罪事实如下:
1、2018年2月25日，被害人周某被黄某以办理低息贷款为由骗至庄某1租赁的重庆市九龙坡区某广场负一楼门市，由庄某3（另案处理）为周某办理了共计7980元的手机贷款和网络贷款，将贷款控制后，由庄某2冒充公司财务人员，以收取代码费、手续费等理由，强行收取了周某5860元的服务费。
2、2018年3月3日，被害人尹某被黄某以办理低息贷款为由骗至庄某1租赁的重庆市九龙坡区某广场门市，由庄某3为尹某办理了3000元人民币的购手机贷款，将贷款控制后，由庄某2等人以收取代码费、手续费等理由，迫使尹某接受高额服务费，后尹某无奈被迫拿回一部价值1200元的苹果6水货手机，尹某实际损失1800元。
3、2018年3月18日，被害人胡某被黄某以办理低息贷款为由骗至庄某1租赁的重庆市九龙坡区某大厦2112房间，由李某、郑某（均另案处理）为胡某办理了3000元的购手机贷款，又用胡某的手机下载贷款软件办理了3000元的贷款，将贷款控制后，由庄某2等人以收取点子费、代码费、手续费等理由，强行收取了胡某2200元的服务费。
4、2018年4月15日，被害人候某被黄某以办理低息贷款为由骗至庄某1租赁的重庆市九龙坡区某大厦2112房间，由庄某3、林某2（另案处理）等人利用候某的手机下载贷款软件办理了共计52000元的贷款，将贷款控制后，庄某2等人以收取点子费、代码费、手续费等理由，强行收取了候某10000元的服务费。
5、2018年4月17日，被害人张某被黄某以办理低息贷款为由骗至庄某1租赁的重庆市九龙坡区某大厦2112房间，由林某2等人为张某办理的3000元的购手机贷款，将贷款控制后，由庄某2等人以收取点子费、手续费等理由，强行收取了张某1800元的服务费。
2018年4月18日，被告人黄某被捉获归案，民警从其身上提取作案工具手机两部，予以扣押。
上述事实，被告人黄某在开庭审理过程中亦无异议，并有受案登记表、立案决定书，被害人周某、尹某、胡某、侯某、张某的陈述，证人林某2、李某、庄某3、庄某2的证言，银行卡明细，借贷申请表、个人借款信息表、好分期还款提示单，微信截图、手机照片截图，对账本，捉获经过，辨认笔录，被告人黄某的供述等证据证实，足以认定。
对于控方指控被告人黄某在为被害人陈某1办理了4880元的购手机贷款，将贷款控制后，以收取贷款费用为由，强行收取陈某13200元服务费的事实，公诉机关提交了下列证据:
（1）被害人陈某1的陈述，证实2018年1月，他加了一个QQ询问贷款事宜，那人将他带至负一楼一个手机店，他说贷二千元，那人说太少了，至少贷四五千，多的可以直接还银行。
他同意后，那人就让他填表，是一张手机分期贷款申请单，说是手机分期贷款套现，他也没在意就把表填了。
然后一个女工作人员接待他，让他签了合同。
手续办完后，一个男子找他谈，说贷款4880元，分18期还，但要扣手续费500元、介绍费300元，只能给他1600元，剩下的2000元要等贷款还完后再给。
他与那男子争吵了几句，说不贷了，男子说贷款已经下来，不还贷款要影响征信，他没办法只好同意。
然后另一男子用手机支付宝通过扫码转了1600元给他。
（2）手机截图，证实2018年1月11日16:26分，*奎向陈某1转账1600元。
黄某确认该转账人头像与名称是其使用的支付宝帐户。
（3）被告人黄某的供述，证实通过辨认报案人的支付宝转帐记录，陈某1应该是他办理的客户，具体过程记不到了。
上述证据能够证实黄某向陈某1转款了1600元，但无法确认同案的其他人员身份，亦无法确认黄某与同案人是否是共同犯罪，黄某在其中的分工、作用等，故控方指控黄某参与该笔犯罪，证据不充分。
本院认为，被告人黄某多次伙同他人以威胁手段，强迫被害人接受服务，造成直接经济损失人民币21560元，情节严重，其行为已构成强迫交易罪。
被告人黄某在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，系主犯，应按照其参与的全部犯罪处罚。
公诉机关指控的罪名和主要事实成立。
对指控被告人黄某参与陈某1强迫交易犯罪的证据不足，本院不予支持。
被告人黄某伙同庄某2等人，利用掌控被害人贷款的优势地位，通过谈判及拖延时间等手段，给被害人形成精神强制，迫使被害人接受高额手续费，属于以威胁手段强迫他人提供或者接受服务，符合强迫交易罪的犯罪构成。
被告人黄某在侦查阶段供述他将客户交给庄某2，由庄某2等人“洗钱”，即以各种方式收取客户高额手续费，该供述与被害人陈述、证人证言、转款记录、账本等证据相互印证，能够证实黄某参与强迫交易共同犯罪的事实，故被告人认为不构成强迫交易罪、辩护人认为构成诈骗罪的辩解、辩护意见不能成立，本院不予采纳。
被告人黄某积极参与共同犯罪，分得一半赃款，并非起次要作用，辩护人认为应认定从犯的辩护意见不能成立，本院不予采纳。
被告人黄某当庭翻供，否认不知庄某2等人怎么操作，不属于如实供述罪行，辩护人认为应认定坦白情节的辩护意见不符合法律规定，本院不予采纳。
辩护人认为指控黄某参与陈某1强迫交易犯罪的证据不足的辩护意见成立，本院予以采纳。
依照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二百二十六条  第（二）项  、第二十五条  第一款  、第二十六条  第一款  、第四款  、第五十二条  、第五十三条  第一款  、第六十四条  之规定，判决如下:
一、被告人黄某犯强迫交易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一年七个月，并处罚金人民币一万一千元。
（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。
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，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，即自2018年4月18日起至2019年11月17日止。
罚金于判决生效之日起30日内缴清。
二、责令被告人黄某于判决生效30日内退赔被害人周某经济损失5760元，退赔被害人尹某经济损失1800元，退赔被害人胡某经济损失2200元，退赔被害人侯某经济损失10000元，退赔被害人张某经济损失1800元。
三、扣押在案的作案工具手机两部予以没收。
如不服本判决，可在接到判决书的第二日起十日内，通过本院或者直接向重庆市第五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。
书面上诉的，应当提交上诉状正本一份，副本二份。
审判长吴灿
人民陪审员逯学良
人民陪审员王新华
二〇一九年四月十五日
书记员曾钟媛